沂蒙精神对于增强新时代党员领导干部执政本领的启示

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山东行政学院)吕虹

摘要:面对新时代的新形势和新任务,党的十九大提出“全面增强执政本领”的新要求。一方面,作为党的骨干力量,党员领导干部迫切需要增强执政本领。另一方面,作为党和国家重要精神财富的沂蒙精神,对以往的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发挥了巨大的能动作用,对于增强新时代党员领导干部的执政本领也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沂蒙精神新时代党员领导干部执政本领

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铁腕治理腐败问题并取得巨大成就,但在反腐败斗争形成压倒性态势的背景下,“为官不为”现象在一些领导干部中较为普遍。导致官员不作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能力不足或“本领恐慌”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批评“为官不为”现象并要求领导干部提高执政本领,如“应该对‘为官不为’感到羞耻”[1]、“一个突出问题是部分干部存在一定程度的‘为官不为’”[2]、“为官不为也是变相腐败”[3]、“领导干部不仅要有担当的宽肩膀,还得有成事的真本领”[4]。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全面增强执政本领”的新要求,涵盖学习本领、政治领导本领、改革创新本领、科学发展本领、依法执政本领、群众工作本领、狠抓落实本领和驾驭风险本领等内容。[5]面对新时代的新任务和新考验,党员领导干部迫切需要增强执政本领。作为党和国家重要精神财富的沂蒙精神,对以往的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发挥了巨大的能动作用,对于增强新时代党员领导干部的执政本领也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相关核心概念的辨析与界定

学术探讨通常以清晰的概念为基础,这要求合理界定和区分相关概念。就本文而言,主要涉及执政、执政本领、党员领导干部、新时代、沂蒙精神等概念。为了更加规范地进行研究,本文将辨析和界定几个核心概念,为下文的讨论奠定基础。

第一,关于党的领导与执政。“领导”是政治学、社会学、管理学等诸多学科中的一个常见概念,但从不同角度看具有不同的理解,如行为过程、影响力、权力和艺术等含义。从政党政治的角度看,领导通常指政党通过自身的权威或吸引力对国家政权施加影响,引导或动员国家政权机关中的个体或整体之言行的行为、过程或状态。因此,领导的本质是人际互动关系,实现媒介是权威、吸引力或影响力,必要条件是方法、技巧、经验等领导艺术,表现形式是劝说、警告或引导。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涵盖政党、国家和社会的方方面面,即党领导“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的一切工作,实现途径主要包括政治领导、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执政”是政治学的特定概念,指执掌政权并行使国家公权力。从政党政治的角度看,执政指“通过赢得公职来实施政府权力”[6]。就中国共产党而言,党的执政指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领导和支持人民掌握管理国家的权力”[7]。可见,党的领导与党的执政既有区别又有联系。一方面,党的领导与执政的区别主要体现在实施基础与实现手段方面,即党的领导以权威为实施基础,实现手段具有非强制性,党的执政以权力为实施基础,实现手段具有强制性。[8]另一方面,两者的联系主要体现在实施领域方面,党的领导是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党的执政虽然直接对应的是行政机构与权力,但它具有领导和支持人民掌握和管理国家权力的内涵,由此将执政与领导密切地联系在一起,而这种联系远远超出行政领域的范畴。

第二,关于党员领导干部的执政本领。“党员领导干部的执政本领”是一个复合概念,至少可以分解为“党员领导干部”和“执政本领”这两个概念。对于“党员领导干部”,学术界对的理解并不一致。有的强调“党员领导干部”的中共党员身份却没有细化对领导干部的界定,有的强调“党员领导干部”的领导干部身份却没有区分党员身份。本文采用中央纪委的解释,“党员领导干部”由三类群体构成:一是党政机关中担任各级领导职务和副调研员以上非领导职务的中共党员。二是大型国有企业的中层以上领导人员、中型以下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的领导班子,以及上述企业中其他相当于县处级以上层次的中共党员。三是事业单位中的领导班子和其他六级以上管理岗位的中共党员。[9]对于“执政本领”,学术界没有明确的解释,但并不意味着这一概念不重要。与之相似的另一个概念是“执政能力”,本文将在区分“能力”与“本领”的基础上界定“执政能力”与“执政本领”。作为一对近义词,“能力”与“本领”十分相似,但也存在细微差别。通常而言,能力指从事或胜任某项工作、任务所具备的主观条件,本领指才能、技能、本事。前者强调“贮畜于内部而未显著之力”[10],后者强调“需要经过特别学习才能掌握的、较高、较难的或较复杂的技能” [11]。因此,执政能力指执掌政权所具备的主观条件,执政本领指执政政权所具有的能力与技巧。党的执政能力指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支持人民掌握管理国家政权所具备的能力,党的执政本领指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支持人民掌握管理国家政权所具备的能力与技巧。党员领导干部作为党的骨干和处于领导地位的党员,是党执政的具体实施者和执行者。党员领导干部的执政本领指党员领导干部代表中国共产党具体实施领导和支持人民掌握管理国家政权所具备的能力与技巧。

第三,关于新时代。十九大报告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12]由此,十九大提出了“新时代”这一概念。新时代目前已成为学术界和决策界的一个热词,但尚未得到明确的界定。根据十九大报告的解释,新时代“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的时代,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代,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不断创造美好生活、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时代,是全体中华儿女勠力同心、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时代,是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时代。”[13]众所周知,党的十五大提出“两个百年”发展目标,十六大据此确立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十七大提出确保至2020年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十八大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入决定性阶段,十九大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关键时期。十九大报告还提出2020年至本世纪中叶的“两个阶段”安排,即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2020年至2035年),在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基础上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2035年至本2050年)。基于上述线索,党的十八大至本世纪中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代,这一阶段的基本特点包括:旗帜与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主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人民性(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民族性(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世界性(为人类做出更大贡献)等。

第四,关于沂蒙精神。沂蒙精神是沂蒙人民在长期的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形成的先进群体意识,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党和国家宝贵的精神财富。在实践层面,沂蒙精神作为一种社会意识的形成和发展经历了第一和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时期、改革开放新时期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等历史阶段。在理论层面,“沂蒙精神”作为一个概念的提出和完善经历了概念提出、初步阐释、政治宣讲和不断丰富等阶段。简言之,1989年10月,代表沂蒙人民艰苦创业精神的“九间棚精神”被概括为“开拓进取、团结拼搏、坚忍不拔、无私奉献”。1989年12月,以“九间棚精神”为基础的“沂蒙精神”这一概念首次被提出。1990年2月,时任山东省委书记姜春云将沂蒙精神概括为“立场坚定、爱党爱军、艰苦创业、无私奉献”。1990年4月,“沂蒙精神”宣讲团赴济南进行宣讲。1990年9月,中办调研室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关于沂蒙精神的调研文章。1997年,临沂市委市政府在广泛吸纳各界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将沂蒙精神概括为“爱党爱军、开拓奋进、艰苦创业、无私奉献”。2001年,沂蒙精神被扩展为“爱党爱国、艰苦船业、改革创新、敢为人先、不懈奋斗、无私奉献”。1991年以来,相关部门多次举办了“沂蒙精神”理论研讨会,进一步丰富和规范了“沂蒙精神”的内容表述。2004年,第四次沂蒙精神理论研讨会确定了1997年关于沂蒙精神内涵的16字内容。[14]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临沂时指出,“沂蒙精神与延安精神、井冈山精神、西柏坡精神一样,是党和国家的宝贵精神财富,要不断结合新的时代条件发扬光大。”[15]

二、沂蒙精神与党的领导和执政的内在关联

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人民群众是创造历史的动力和社会实践的主体。对于沂蒙精神而言,沂蒙地区人民群众无疑是沂蒙精神产生和发展的过程的首要主体。然而,中国共产党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指导和推动作用,也是沂蒙精神产生和发展的重要主体。因此,沂蒙精神具有沂蒙人民和中国共产党这两个创造主体。[16]基于这一事实,沂蒙精神与党的领导和执政存在密切的联系。

第一,沂蒙精神的产生与党的领导。沂蒙精神诞生于革命战争年代,主要表现为红嫂精神、支前精神和小推车精神,它的形成与党的领导密不可分。在大革命时期和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沂蒙地区较早地接受了党的领导并开展了革命斗争,为沂蒙精神的形成埋下了“红色基因”。一方面,沂蒙地区出现了一批党的早期领导人,如党的创始人之一和中共“一大”代表王尽美(出生于莒县大北杏村,今属诸城市)、沂蒙地区党的早期领导人刘之言和郭云舫等。另一方面,沂蒙地区较早建立了党组织并开展革命活动。沂蒙地区于1926年建立了中共沂水支部,随后日照、莒县、郯城、临沂等地也建立了党组织,先后发动了日照暴动、苍山暴动、费县起义等革命斗争。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沂蒙地区建立革命根据地,发动群众建立广泛的空日民族统一战线,推动沂蒙精神的初步形成。1938年1月15日,毛泽东于指示中共山东省委,“应以鲁中为中心、依托新泰、莱芜、泰安等地原有的工作基础,努力向东发展,尤以控制蒙阴、莒县等广大地区为重心。”[17]1938年9月,毛泽东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做出“派兵到山东”的决定。1938年12月,八路军第115师挺进山东。1939年8月底,115师进驻沂蒙山区,建立鲁南革命根据地。抗战期间,在党的领导和号召下,420万沂蒙人民中有20万人参军入伍,120万人参战支前,涌现出“红嫂”王德英、“沂蒙母亲”王换于、支前模范方兰婷、“人桥英雄”李桂芳等一批典型代表,沂蒙精神初步形成。在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加强以沂蒙山区为中心的根据地军事力量,粉碎国民党军队的全面进攻和重点进攻,为全国解放奠定了基础并促使沂蒙精神的正式形成。1945年,中共中央决定将中共中央华中局改为华东局,总部迁至临沂。1945年10月,新四军主力6万余人进入临沂。1947年1月,华中野战军和山东野战军合并组建华东野战军,成为全国各解放区兵力最多的一支部队。1948年9月,解放军发动著名的淮海战役。解放战争时期,沂蒙人民为革命胜利做出巨大的牺牲和贡献,460万人口中有120万人支前参战,3.1万多名沂蒙人民献出生命,典型代表是支前女英模“沂蒙六姐妹”、宁死不屈的女英雄吕宝兰、女民兵战斗英雄侍振玉等,沂蒙精神正式形成。

第二,沂蒙精神的发展与党的执政。新中国建立后,中国共产党成为全国的执政党,在党的领导与执政的推动下,沂蒙精神进一步发展,主要表现为敢为人先精神和愚公移山精神。在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党的主要任务是恢复生产和经济,进行社会主义改造,沂蒙精神在这一时期得到继承和发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沂蒙人民积极响应党的号召,继承战争时代的革命精神,以自力更生、开拓进取、艰苦奋斗的精神面貌投身于恢复和发展生产的洪流中,许多先进典型不断涌现。1951年,吕鸿宾在莒县成立山东省第一个农业生产合作社。1954年,莒南县王家坊前村社委带头捐资并发动社员捐资捐物,解决农业合作社生产资金不足问题。1955年9月,毛泽东批示,“发动社员投资,解决合作社生产资金不足的可能,是完全可能的。”[18]1954年,莒南县高家柳沟青年团支部创建记工学习班,探索农民学文化的新方式。1955年春,《人民日报》全面介绍了高家柳沟的学习班经验,《中国青年报》、《工人日报》也进行了宣传。1955年12月,毛泽东为《莒南县高家柳沟村青年团支部创办记工学习班的经验》一文写了按语,“这种学习班,各地应当普遍地仿办。各级青年团组织应当领导这一工作,一切党政机关应当予以支持。”[19]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时期,全国进入社会主义建设的高潮期,沂蒙人民继续发扬和发展艰苦奋斗的沂蒙精神。莒南县厉家寨建立大山高级农业社后,开始治山治水整地,改变恶劣的生产生活条件。经过两年的奋战,厉家寨扩大耕地192亩,修成两条约600米的排水沟,修建梯田并植树造林11800多亩,“粮食亩产由互助组时期的100公斤,增加到276公斤,约有95%的社员生活赶上了富裕中农。”[20]1957年10月9日,毛泽东在《山东省莒南县厉家寨大山农业社千方百计争取丰收再丰收》的报告中批示,“愚公移山,改造中国,厉家寨是一个好例。”[21]1964年全国开展农业学大寨运动,厉家寨又进行了一系列水利工程建设。1965年2月14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改造山山低头、改造河河变样、改造地地增产——临沂地区人民发扬革命精神,顽强不懈征服自然》的文章,极大地鼓舞了沂蒙人民艰苦创业的热情和信心。因此,社会主义过渡和全面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以执政党身份,指导和引领沂蒙人民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继承和发展了沂蒙精神。

第三,沂蒙精神的完善与执政本领。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基本路线可概括为“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沂蒙人民在这一方针思想的指导下改变了贫穷落后的面貌,完善了沂蒙精神,主要体现为九间棚精神、沈泉庄精神、经济开发区精神和兰田商城精神等。在改革开放初期(十一届三中全会至十四大),中国共产党在拨乱反正的基础上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沂蒙人民发扬艰苦奋斗的传统,提出沂蒙精神的概念并以其激励建设热情。1984年,刘嘉坤任平邑县九间棚村党支部书记,他带来全村9名党员和全体村民,修路架电、引水植树,实现高山水利化,彻底改变了的生产和社会条件,走上致富之路,塑造了闻名全国的“九间棚精神”。1989年9月,临沂市罗庄区沈泉庄村主任王廷江宣布,把价值600万元资产的白瓷厂捐给村集体。在王廷江的带领下,沈泉庄村成为富裕村。在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时期(十四大至十八届三中全会),中国共产党全面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沂蒙人民弘扬沂蒙精神,深入贯彻扶贫开发政策并走上富裕道路。截至2012年,沈泉庄村集体资产达到216亿元,实现销售收入332亿元,上交税金18.6亿元,人均收入8万元,胡锦涛、朱镕基和温家宝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曾到该村视察。2003年6月,临沂市开发区建立,通过实施“五区”战略迅速发展壮大。2010年,临沂开发区升级为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成为山水增速最快、成长最快的开发区。在全面深化改革时期(十八届三中全会至今),中国共产党致力于全面深化改革,沂蒙人民继续发扬沂蒙精神,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兰田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王士岭曾带领沂蒙人民建立大型专业批发市场,兰田商城一度稳居全国十大工业品批发市场第三位。十八大之后,临沂启动建设临沂港工程,王士岭推动兰田商城国际化,搭建外贸平台和国际网站平台,建造了集多功能于一体的国际商贸大厦。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前往临沂市调研,他高度赞扬并倡导大力弘扬沂蒙精神,表示革命胜利来之不易,党和人民水乳交融,党始终把人民利益放在首位,人民跟党走。自此,沂蒙精神得到进一步丰富和完善。

三、沂蒙精神对增强执政本领的启示

上文的分析表明,沂蒙精神具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在不同时期表现出不同的具体内涵和精神品质,但任何时期都离不开党的领导和推动。无论是掌管地方性还是全国性政权,党通过自身组织及所领导的军队、政府等机构领导或指引沂蒙人民的革命与建设事业,促使沂蒙精神的形成与发展。从另一个角度看,新时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面临更加繁重的任务和更加复杂的国内外环境,这对中国共产党及党员领导干部的执政本领提出更高要求。沂蒙精神形成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与建设实践,并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挥巨大的推动作用,其形成和发展过程对于增强新时代党员领导干部的执政本领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第一,对增强学习本领的启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是十七届四中全会提出的目标,也是新时代党的建设的重要任务之一。面对新时代党和国家发展的新情况、新矛盾、新挑战和新任务,所有党员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需要加强学习,增强执政本领。习近平指出,“只有加强学习,才能增强工作的科学性、预见性、主动性,才能使领导和决策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富于创造性,避免陷入少知而迷、不知而盲、无知而乱的困境,才能克服本领不足、本领恐慌、本领落后的问题。”[22]沂蒙精神体现了沂蒙人民在革命与建设实践中的精神品质和聪明才智,相关的先进事例和典型代表是党员领导干部学习的生动教材,有助于党员领导干部净化灵魂、洗涤思想、提升境界和激发斗志。

第二,对增强政治领导本领的启示。政治领导是党的领导的主要方式,集中体现在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领导,突出对政治方向、政治原则和重大决策的领导。作为党的骨干,党员领导干部必须增强政治领导本领,科学制定和坚决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习近平指出:“党的高级干部要注重提高政治能力,牢固树立政治理想,正确把握政治方向,坚定站稳政治立场,严格遵守政治纪律,加强政治历练,积累政治经验,自觉把讲政治贯穿于党性锻炼全过程,使自己的政治能力与担任的领导职责相匹配。”[23]党的领导贯穿于沂蒙精神形成与发展的全过程,其中的政治领导体现为党对沂蒙精神的政治方向的指引和党员干部在实践中对党的政策的落实。深刻体会沂蒙精神,有助于领导干部增强政治领导本领。

第三,对增强改革创新本领的启示。改革创新是共产党人的本质特征,是我们党无穷生命力的根本源头。从中国共产党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不断地进行改革创新,不断地为打碎旧世界和建设新世界而奋斗。新时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面临的形势和任务更加复杂,这更需要党员领导干部增强改革创新本领。正如十九大报告要求的那样,“增强改革创新本领,保持锐意进取的精神风貌,善于结合实际创造性推动工作,善于运用互联网技术和信息化手段开展工作。”[24]沂蒙人民在实践中,充分发挥锐意进取、改革创新的精神,不断开创革命和建设事业的新局面,这为新时代的党员领导干部增强改革创新本领提供了丰富的经验。

第四,对增强科学发展本领的启示。科学发展观是党的重大战略思想之一,它坚持以人为本,强调实现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和可持续发展。十七大把科学发展观写入党章,十八大将其列入党的指导思想,十九大提出增强科学发展本领的要求。新时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任务,要求党员领导干部必须不断增强科学发展本领。沂蒙人民在塑造沂蒙精神的过程中,致力于人的解放,重视发挥能动性积极地改造生产和生活条件,结合自身条件不断开拓新的发展路径,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并改善人民的社会状况。这些实践活动符合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也启迪着新时代的党员领导干部,激发他们不断增强科学发展本领的意识。

第五,对增强依法执政本领的启示。依法执政是党治国理政的基本方式,涵盖依法治国、依法行政、依规治党等内容,核心在于制度建设。在全面依法治国的背景下,新时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必将更加制度化、规范化和法治化,党员领导干部需要不断增强依法执政本领。一方面,依法执政的前提是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和规则,做到“有法可依”。另一方面,依法执政的关键在于实施法治,做到“有法必依”。沂蒙精神的形成和发展虽不涉及制定法律法规的问题,但相关实践必然是在以后的法律法规许可的范围内,并不断探索新的发展方式和路径,为进一步完善法律法规提供基础。基于此,党员领导干部需要从中汲取经验,不断增强依法执政本领。

第六,对增强群众工作本领的启示。中国共产党素来重视群众工作,群众路线是党的根本工作路线,是党在长期革命与建设中克敌制胜的法宝。在新时代,群众工作的关键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维护好群众的合法利益。沂蒙精神的形成与发展历程表明,“党的正确领导是沂蒙精神形成的前提条件,群众路线的实践运用是沂蒙精神形成的力量之源,党员干部带头践行群众路线是沂蒙精神形成的关键所在,沂蒙精神与党的群众路线具有高度一致性。”[25]党员领导干部可以从中受到启发,提高增强群众工作本领的意识,创新群众工作的体制机制,充分发挥工会、共青团、妇联等群团组织的桥梁纽带作用,动员人民群众坚定不移地跟党走。

第七,对增强狠抓落实本领的启示。对于面临的工作和任务,我们党始终强调狠抓落实。习近平指出,“崇尚实干、狠抓落实是我反复强调的。如果不沉下心来抓落实,再好的目标,再好的蓝图,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26]新时代的党员领导干部,更好坚持说实话、谋实事、出实招、求实效,把各项工作做细做好。在沂蒙精神的激励下,沂蒙人民根据党和国家的政策某事创业,切实改变了当地经济社会的面貌,拓宽了群众的增收渠道,增加了人民的收入,改善了生产和生活条件。沂蒙人民塑造沂蒙精神的实践活动,为新时代党员领导干部增强狠抓落实本领提供了绝佳素材。

第八,对增强驾驭风险本领的启示。在新的形势下,我们党面临长期、复杂、严峻的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和外部环境考验,面临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和消极腐败危险。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党员党的执政工作面临着新的困难、问题和挑战,领导干部要不断提高执政本领,增强驾驭风险的本领。沂蒙人民的实践活动,大多发生在复杂的环境下,存在各种不可预期的风险,但在党的领导和指引下成功应对,一次次开创工作新局面,这对于新时代的党员领导干部具有重要的启迪和激励作用。

[1]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23页。

[2]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5月10日。

[3]李克强:《在国务院第四次廉政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4月15日。

[4]习近平:《切实学懂弄痛做实十九大精神 努力在新时代开启新征程续写新篇章》,《人民日报》,2016年10月29日。

[5]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8-69页。

[6][英]安德鲁·海伍德:《政治学核心概念》,吴勇译,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70页。

[7]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十五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31页。

[8]张明军:《领导与执政:依法治国需要厘清的两个概念》,《政治学研究》,2015年第5期。

[9]《回复选登:中央纪委法规室“两部党内法规”权威答疑(二)》,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2015年11月26日,http://www.ccdi.gov.cn/toutiao/201511/t20151119_124405.html。

[10]《国语辞典》,商务印书馆2011年版,第258页。

[11]《汉语大辞典》,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第49页。

[12]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0页。

[13]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0-11页。

[14]周广聪、张帆:《沂蒙精神16字来源》,《齐鲁晚报》,2011年7月27日;胡晓青:《沂蒙精神的形成及发展》,《人民政协报》,2017年12月20日。

[15]《习近平在山东考察》,中国共产党新闻网,2013年11月29日,

http://cpc.people.com.cn/n/2013/1129/c64094-23694123.html。

[16]于学强:《论沂蒙精神创造主体的双重向度》,《临沂大学学报》,2014年第4期。

[17]山东省文化厅史志办公室、渤海革命文化史料征集协作组编:《难忘的历程·渤海篇》,山东文艺出版社1991年版,第70页。

[18]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五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1年版,第511页。

[19]《毛泽东文集》(第六册),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55页。

[20]中共临沂临沂市委党史研究室:《中共临沂地方史,1949-1978》(第二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年版,第123页。

[21]临沂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编:《临沂地区志》,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104页。

[22]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暨2013年春季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3年3月3日。

[23]习近平:《以解决突出问题为突破口和主抓手 推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落到实处》,《人民日报》,2017年2月4日。

[24]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8页。

[25]张少军:《弘扬沂蒙精神 践行群众路线》,《求是》,2014年第23期。

[26]习近平:《确保中央政令畅通、决策落地生根》,新华网,2014年10月11日,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4-10/11/c_1112786981.htm。